散成雾，与周围的白雾混作一团，而是重重地打在大胡子的脸上，全都砸在他的脸上，他的灰色长衫上没有半点溅落。
沈良也没有给这读书人留点体面，就让这些黑血给读书人的脸涂成酱油色。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
大胡子醒了，也不知他是淤血疏通后苏醒的，还是被自己的淤血砸脸后醒的。
“你……”大胡子抬手抹去糊在脸上的淤血，看到了沈良不怎么打理的糙脸。
“我怎么了？”沈良反问他一句。
“应该不是鬼吧。”大胡子谨慎地问道。
不过他虽然问这一句，但人却没有动，显然也知晓沈良是人非鬼。
“大晚上没地住，就来这找女鬼耍啊？”沈良手中的腿骨可还顶在大胡子的胸口上，沈良就拿着这腿骨又敲了敲大胡子的膻中穴处，也就是两乳中间那凹处。
另外这儿也是修行者的一个重要气府，有藏气之府之说，不过现如今的修行早就不修这一地的气府了，而是将全身的穴窍都打造成气府，这也是现如今修行界的常态。这种方法不能说优于古时候的方法，也不能说劣于古时候的方法，只不过各有所长罢了，而沈良已经过了打造气府的时期，所以不好做评价。当然，他是古法。
所以沈良现在打他这么一地气府，也不会伤到他，只会让他难堪，而这人的性子沈良也看得明白，不是个小心眼的人，但也不大气，不过受得了沈良这一下。
“疼疼疼，兄弟，这儿可是气府，打坏了你可得赔。”大胡子挣扎开腿骨，然后黑着脸瞪沈良，不过他的脸早已经黑了。
“你的命和你的气府比起来，哪个贵？”沈良问道。
“我的命。”大胡子看了看沈良手上的腿骨，连忙说道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救了你一命，你差我多少钱？”沈良又问。
“呃……我贱命一条，十两银子可够？”大胡子瘪着嘴说道。
“嗯？！”沈良瞪他。
大胡子被沈良一瞪，连忙抬手拍过全身，然后摸索出了三块碎银子，正好十两。
他哭丧着脸递出十两银子，道：“我的全部家当了。”
沈良哪会客气，将碎银子拿过来，放到了自己的兜里。
“好了，走吧，我送你回酒龙街。”沈良转了个身。
“兄弟，能不能再救两个人？”大胡子喊住沈良。
“不能。”沈良知晓大胡子说的是哪两个人。
“兄弟，那两人也是修行者，还是蜀地的剑仙，身上应该有不少银两，你救了他们肯定不会亏的。”大胡子劝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沈良头也不回的走了，走路浓雾中，身影消融其中。
大胡子向前追了几步，但又退了回来，看看周围的浓雾，再看看身后。
他现在只能往前走，因为他知道前头有沈良，即使被浓雾遮挡，但是他想救那两个蜀地剑仙，可是浓雾太浓，他根本找不到路，遑论找人了。
该怎么办？总有人说求人不如求己，但是像大胡子这样的人都已经求人了，那么他的求己肯定早就没有效力了。
“有人救他们了，你走不走？”
就在大胡子踌躇不前时，沈良的声音自浓雾中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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