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眼圈都红了，“上级”的决定他改变不了，他憋屈，愤怒，但没辙，不是因为还好好活着的自己，而是因无法给在这个系列案中的许多许多人一个交代，“可们就这么走了，难道宋杨就白死了吗？那么多人都白死了吗？”

　　李维民望着李飞，暗自咬紧了牙关，强行克制着不让李飞看出自己的不对劲，干巴巴地跟他说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　　李飞扭过脸去不看他，他拉着李飞在沙发上坐下，“李飞，的话我都听进去了，但东山的局势比想象的还要复杂。我们撤出东山不是遇难而退，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出击。看到的只是东山的一角，但东山只是一串毒瘤中的一个，这是一条完整的毒品产业链。既然是产业链，就自然包括产、供、销一条龙，东山只是这个产业链中最低端的那个毒瘤，也就是生产加工这一环，而我要面对的还有供、销这几个环节。光是摘掉最低端的毒瘤作用不大，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，因为他们可以再找一个生产加工的代理商。只有把这整条产业链连根拨掉，才能达到治本的目的，这才是我所说的那个大局。”

　　李飞转过脸看着他，尖锐地质问：“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大局，为什么不告诉我李飞？是因为我李飞只是一个马前卒，没有知情权，还是因为我李飞不值得们的信任？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大局，我更没有理由不参加。把我困在这里，还派人时时刻刻盯着我，这跟坐监有什么区别？我不需要这份安全。”

　　他们正说着，从医院回来的马雯毫无防备地撞上了正好到访的老领导，进门就听到了李飞的话。她站在门口，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回来得太不是时候，进退维谷地离他们远远的，站在旁边抿着唇没吱声。

　　李维民看马雯回来，也不介意她在场，他摇摇头，纠正李飞说：“不是马前卒，也不是不值得我信任。等将来真相大白的那天，会知道，是撕开东山黑幕的首个功臣。正因为的重要性，我才希望现在按兵不动。这会让他们觉得风头已过，可以安心露出水面，直到那时候，我们才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。”他说着，侧过身子面向李飞，几乎是语重心长了，“这么说，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吗？”

　　意料之中的，李飞这犟小子一点没买账，“我不理解！不但不理解，我更不会领这份情，甚至会为此记恨一辈子。我需要知道真相，知道我的被停职，我的被保护，我的被按兵不动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。如果一切都如所说，我会配合的。要说信任，这才叫真正的信任。”

　　李飞这话马雯也认可，李维民看看他，又越过他看看玄关边上站着的马雯，一时无语。

　　气氛越发沉闷起来，李飞抿了下嘴唇，“我要求争取林宗辉。”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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