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2章520【序幕】
齐建武十五年，初春。
北燕沫阳路战场进入全面相持的状态。
东西两线，景军仍然保持着一定的压迫态势，他们并未放松对靖州军驻地的袭扰，同时多支景朝铁骑频繁南下侵袭，从不同的方向切断靖州军的后勤辎重线。
此时飞羽军分身乏术，再者这次景军骑兵不像之前那样点到为止，他们带着极其坚决的气势展开战场切割，逐渐让靖州军各部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。
尤其是从雍丘城到白马关这片区域，堪称景朝天子亲军的忠义军骑兵大肆扫荡，完全切断雍丘城和南边的联系。
二月初七，景朝常山郡王庆聿恭亲率七万锐卒，从柏县出发穿过西河谷，来到雍丘城北郊。
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牛存节默然。
换上一身普通长衫的前沫阳路大将军牛存节目光阴冷，紧紧盯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前兵马都总管朱振。
不光景军会对这样的坚城感到头疼，齐军也会是同样的心态。
“前年齐军初次北伐，是你向我提议，让李应成驻守新昌城，控扼南齐盘龙关的守军。雷泽平原之战，靖州飞羽营堂而皇之地从新昌城外掠过，然后出现在雷泽平原，变成压死景军的最后一根稻草，李应成对此竟然毫无反应。事后他说自己不敢领兵出城，毕竟新昌是很重要的战略要冲，又说就算他出城也拦不住飞羽营。”
他沉声问道：“什么机会？”
厉天润双眼微眯，虽说他不断敲打和提醒仇继勋等人，让他们务必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，避免被景军打一个措手不及，但是在他心里又是另外一种想法。
这就是先前厉天润只围不攻的原因，也是庆聿恭可以放心在东西两线展开攻势的根源，如果没有朱振这个高级内应的存在，厉天润眼下必然会是进退两难的处境。
但是厉天润并未这样做，似乎他已经打定主意死守雍丘，用最笨拙的手段应对城外强悍的景军主力。
城墙之上，清徐军都指挥使仇继勋、河阳军都指挥使张展和亲卫营都尉戚守志跟在厉天润身后，远距离观察着景军的营地。
牛存节眯起双眼，问道：“你为何要这样做？齐人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？”
内城、瓮城、外城层层相套，闸楼、箭楼、正楼、角楼、敌楼、女儿墙、垛口等设施一应俱全，在守军看来是极其安心的布局，而对攻城方来说无异于梦魇一般的存在。
北城之上，负责镇守此片区域的清徐军将士严阵以待，城防设施滴水不漏。
牛存节再度哑然。
众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见景军营地东北侧，无数衣衫简朴的人就像蚂蚁一般。
朱振沉吟片刻，道：“从一开始就是。”
牛存节下意识地反驳道：“这个并不重要。你可知道二十年前我家过得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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